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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礼的脚伤比较严重，到第四天仍肿得像馒头，让程酌很心疼。
他请家庭医生来瞧过，又特意买了蒸汽盆热敷，搞得兴师动众。
倍受照顾的云礼挺不好意思，抱着汤圆小声阻拦：“没关系的，明天没课，刚好休息。”
正在认真阅读药油说明书的程酌应了声，根本不打算听劝。
手机铃声突兀响起。
云礼看清来者，立刻丢开猫咪紧张接通：“奶奶，这么晚了您怎么不休息？”
“我左思右想，还是放心不下。”蒋青的声音随即传来，“国庆节你别回家了，我去东港瞧瞧你住的地方和学校，万一有什么不适应的——”
面对控制欲极强的大家长，云礼精神紧绷：“不用啦，我适应得挺好。”
蒋青哼道：“我还不知道你？报喜不报忧，奶奶必须得亲眼看到才行。”
在旁静听的程酌见云礼愁眉苦脸，不由目露疑惑。
云礼捂住话筒小声道：“我奶奶非要来……”
程酌伸手，示意他把手机递给自己，而后淡定开口：“奶奶，是我。您哪天过来？要我帮忙订机票吗？”
……
为什么不阻止呀？云礼目瞪口呆。
蒋青对程酌印象非常好，语气变得和善不少：“就二三号待两天，节假日游客多，我这边茶楼不能总离了人，票已经订好了。”
“那把时间发给我，我带云礼去接您。”程酌很有耐心，“就住我家，这样您也可以多陪陪云礼。”
蒋青琢磨了下：“行，那我把酒店退了，房费你跟我结。”
程酌失笑：“这倒不用——”
“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，我这老太太也不能糊涂。”蒋青目的达成，痛快道，“挂了啊，让小礼早点睡。”
程酌寒暄着结束通话，而后朝云礼淡笑：“可以理解，不如让老人安心。”
云礼郁闷：“那也不用麻烦你去接待奶奶，我能搞定。”
从不喜欢啰嗦的程酌未再多说，蹲下身帮云礼擦拭脚丫，准备开始涂抹药油。
艺术家的手怎么可以做这种粗事？
云礼慌张：“我、我自己来。”
“没事。”
程酌坐到沙发边，按照医嘱将药油倒入手心，认真地轻揉红肿处，神情无比专注。
无法忽视的疼痛之余，又有强烈温热。
云礼隐隐觉得，程酌对自己的好超越了前辈，也不像朋友，暧昧难掩，悸动翻涌。
走神时，忽被按到难忍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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